里,照得亮如白昼的火把。
“传令下去,快速脱离,不要与对方缠斗。”
胥持在他身侧,闻声大吼。
“陛下,脱离不了。他们缠上来了……”
又道:“公孙,带侍卫营先掩护陛下离开。”
公孙大声应道:“是。护驾。”
“护驾——”
“快快护驾!”
杀声如雷。
骏马长嘶。
萧呈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,沉默不语,疑惑地皱了皱眉,平静的面容下,波澜涌动,血液几乎都要沸腾起来……
这事不是裴獗干的。
也不是他干的。
那么,在丹郡,在锁钥岭,还有何人?
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
他和裴獗就是那两只鹬蚌,此刻在正面战场斗得你死我活……有人却想坐收渔翁之利。
只是这个人是谁?
还能是谁?
萧呈因自己的想法而警惕起来。
他骑在马上,一步一步后退,双眼却死死盯住锁钥岭的山谷。
“胥持。”
他沉声命令。
“快马回营,通知谢丛光,即刻、马上——鸣金收兵。”
鸣金收兵?
不打了?
胥持不问为什么,勒住战马生生掉了个头。
“属下领命!”
-
冯蕴丧失了行动能力。
坐在一辆密封的马车里,摇摇晃晃,不知会驶去哪里。
这种完全不受自我支配的感觉,已经许久没有过了……
短暂的震惊后,她渐渐冷静下来。
近十年光阴里,有长门、有裴獗,顺风顺水顺财福的日子过得太久,她从起初谁也不信任,到越来越容易信任身边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