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,仿佛要把她挟裹其中,烧为灰烬。
她眨个眼,小手覆住他的眼睛。
又慢慢松开,从指缝里瞧他。
“在生气吗?”
来之前,她没有告诉裴獗。
因为她知道,他一定会阻止。
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,发生在小姑娘的身上,最多说她娇憨任性,但她不是小姑娘了,是一个七岁孩子的娘,是一国的皇后……
她猜裴獗是觉得闹心,这才不说话。
不料,听到的是一声无奈的喟叹。
裴獗伸出双臂,把她揽入怀里,在后背上抚了抚,便将人搂入滚烫的胸膛里。
夫妻多年,冯蕴熟知裴獗的情绪。
这一声叹息入耳,她就知道危机解除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裴獗:“此番前来,蕴娘辛苦。”
冯蕴眉开眼笑,将脸揉入他的怀里,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。
“见到夫君,也算安心了。”
裴獗低头看她一眼,黑眸深深,身躯更是柔软了些,“你啊。”
没有别的话。
只是无奈。
他拿她,总是无奈。
冯蕴轻轻一笑,漫不经心地替他整理领口……
“看着萧三在大雍边地上蹿下跳,我在新京就像吃了苍蝇一般,度日如年。苦等捷报,倒不如过来,跟陛下并肩作战。”
裴獗唇角微勾,“不是想我才来的?”
黑眸静寂,视线相对。
冯蕴用力戳他,“想啊。这不是想得没有法子了,巴巴地跟了过来……你要是不喜欢,那我明日回去就是。或是去丹郡城里,找平原和大兄也罢。”
裴獗哼声,气定神闲地看她作怪。
冯蕴啧地一笑,“怎么,不相信我?”
裴獗掌心落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