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呈身为帝王,凭什么要亲自上阵?
疯了。
都疯了。
都你死我活了,还讲什么君子之风?-
这场战一开始,就引来了天下人的瞩目。
信义郡离战区太近,百姓忙着回迁,一船接一船的往安渡来。
冯蕴在鸣泉的作坊也被迫关门。
柴缨和南葵也是这天下午到达的花溪码头的。
下了船,用板车将行李拉到长门,见到冯蕴便激动地说起鸣泉那边的局势。
战场已经失控,扩大到鸣泉,两国的边界上到处都有真刀真枪的乱兵杀人,血腥、疯狂。边地的老百姓,已经没有安全的所在安身立命……
南葵抱着小女儿,黯然神伤。
“这么多年的心血,可千万不要毁于一旦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冯蕴知道她在鸣泉付出的心血,安慰道:“战争会过去,一切都会过去。就算毁于战火,我们也能东山再起。怕什么?”
从战争开始,大伙儿的心就悬得老高。
怕的呀。
长门在鸣泉可置办了不少家当,他们人虽然撤出来了,产业可搬不动。
要真的把家当都毁了,得多心疼?
可冯蕴目光坚定,她一开口,南葵悬着的心,又落了一些。
她点点头,“认命。”
大包小包的物资从板车上面卸下来。
南葵回头看一眼,将小女儿放在地上站好,笑道:“这些糖,是今年坊里新出的,带回来让娘娘尝尝鲜……”
南葵的小女儿也扬起小脑袋来,眼睛弯弯,可爱地舔了舔粉嫩的嘴巴,告诉冯蕴:
“娘娘……甜。”
冯蕴笑了笑,摸她小脸,“乖。”
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低压的气氛,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