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道:“大兄放心,我会的。晚上便找嫂嫂来陪我用饭。你自去忙吧。”
温行溯抬手一揖,“保重。”
他走得很快,身影越去越远。
冯蕴就站在那里看他,直到看不见人了,这才转身入屋。
裴獗问她:“叹什么气?”
冯蕴懒洋洋坐下,神态有些落寞。
“你说,人是不是拥有得越多,越快活?”
裴獗眉头微微皱起,深深看她。
“皇后不快活?”
冯蕴抿一下嘴唇,纤纤玉指缓缓抚过膝上织锦裙摆。
“我也说不上……这些年,你跟我,还有大兄、平原,小七,还有很多很多人……我们看似得到了很多,可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。一年四季奔波,背负各自的责任,见面的时间都变少了,更别提快活了……”
说罢抬眸,轻飘飘看他一眼。
“是我要得太多了吗?”
裴獗想想,嗯一声,“是。”
冯蕴嗔怪地瞪过去,随即又笑出声来。
“是我天真了。寻常人家的烟火,帝王家的福禄。鱼和熊掌,总要有所取舍……”
裴獗握住她的手。
“过两日,我陪你去花溪走走。”
冯蕴在花溪比在宫里快活,这是裴獗的认知。
在花溪,哪怕只是蹲在一垄菜地边是看菜苗生长,她也轻松惬意。
而在这座富贵迷人眼的皇城深宫里,她却宛如戴上了一道大雍朝最重的枷锁……
二人相视一笑。
冯蕴心里的小九九,便散开了。
“走吧,看看瑞宝去。”
宝子们早点休息,明天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