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娥的儿子衡阳,已然长成少年模样。
看到冯蕴,他有些羞涩,唤了一声。
“冯姨。”
孔云娥也是眼眶发酸。
“蕴娘,我是带衡阳来投奔你的。”
冯蕴凝视着她,“你们不是去了云川吗?云川可没有受灾。”
孔云娥看了金戈一眼,垂眸道:“我们的确没有受灾,混到灾民里,只是找一个由头……”
冯蕴看着她,一言不发。
孔云娥有些受不住这样锐利的目光直视,双手来回交握,看向金戈。
“你来说。”
金戈比她镇定许多。
“云娘没有说清楚,娘娘,我们是来报信的。”
冯蕴心里一紧。
脸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实不相瞒,长门每天收到的情报,多不胜数,不知你们要说的是什么事?”
金戈道:“云川新王登基后,与南齐往来密切。”
冯蕴一笑,“这不是秘密。有新鲜的吗?”
金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一字字仿若从齿缝里迸出来的。
“齐军近日异动。凭我对齐帝的了解,只怕鸣泉那一纸盟约,已困不住他的野心。”
冯蕴抬了抬眼,“你们跟南齐仍有来往?”
金戈摇头,“只见过任先生。”
又停顿一下,似乎怕冯蕴不肯相信他的话,金戈只得老实交代。
“实不相瞒,这是任先生给的情报。”
“哦?”冯蕴笑了起来,眉目安安静静的,“我与任先生那点交情,应当不足以让他冒着背主的骂名,捎信给我吧?”
金戈叹息一声。
“任先生是有学问的人,不会为了一己之私。当然,也不是为了娘娘,更不是报复齐帝……他说的那些,我们也不是很能懂得,总归是为了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