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广一怔。
花溪人已经许多年不提淳于焰了。
约莫两年前,淳于焰遗留下来的那座宅子里,守宅的两个下人在深夜里卷包袱离开了。
空宅里长满荒草,门扉斑驳,看着十分吓人,花溪的孩子都不敢去玩耍。
葛广听人说,有人试图找到当年还是云川世子的淳于焰,想买下那座宅子,被淳于焰恶狠狠打了一顿,从此便没有人再提了。
云川世子怎么会缺钱呢?
更不会缺钱卖宅子。
不过这些事情,娘娘是从来不关心的。
怎么就想到要送一条鞭子去呢?
葛广心里揣了无数的疑惑,但一个字都不敢说,只轻轻拱了拱手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
他行个礼,刚转身,又被冯蕴叫住。
葛广看过去,娘娘微微蹙着眉头,眼里有一抹奇异的光,转瞬即逝。
“你亲自送去。”
葛广再次拱手,“是,属下即刻出发。”
这些年跟着冯蕴的人,都各有各的际遇,葛广和葛义却始终跟在冯蕴的身边。
葛广的儿子是瑞宝的陪读,他知道这是娘娘的提拔。
太子伴读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因此,葛广从小便教育儿子,要忠心事主,他也始终以身作则。
葛广带着秋瞳离开了。
小满看着冯蕴的目光,幽幽一叹。
“娘娘明明舍不得,为何要让葛大哥送回云川?”
冯蕴收回目光,望着她笑了一下。
“舍不得的东西,未必都要拥有。”
这话小满隐约明白一点。
当年世子和娘娘,虽说常常针锋相对,相看两厌,其实大多时候是极好的,他们很谈得来,尤其说到经商之道,一两个时辰也能喋喋不休。
只是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