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淳于焰那个不明不白的病,到底好了没有,冯蕴更是全不知情。
在朝堂大事上,裴獗有时候会说给她听,但这几年,瑞宝年纪还小,她除了操心长门,大多精力都用在了教导孩子上,没有心思去管别的。
因此她很少插嘴政务。
这次,也是一样。
她看着裴獗锐利的眼神,微微一笑。
“不是局中人,不解局中意。云川偏隅之地,云川王已执权柄,我想不出来,他还能有什么大志向?”
“会喘气的东西,便不可小觑。”
裴獗轻轻一哼,“他对你,从未死心。”
冯蕴失笑,“这话我可不爱听。”
“看看。”裴獗说着,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密信,递到她的面前。
信件是从云川来的,出自裴獗的探子之手。
冯蕴看他一眼,低低一笑。
“淳于焰贼心不死,陛下又何尝放心过云川?”
她拆开信,双肩便是一僵。
信上道,“云川王府邸,多藏娘娘画像……”
又道,“近年来,大王多有怪癖,散尽女侍,尽留男仆,举止妖邪,众惧之。”
冯蕴没有多说什么,低着头,辨不出神色。
“肖想我的人多了,陛下要是介意,那可介意不过来……”
她是玩笑,一笑即过。
裴獗黑眸深深,看他一眼。
清冷的灯火斜映下来。
二人沉默片刻,裴獗低头饮一口茶汤,将案几上瑞宝写的字帖拿起来观看,唇角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字越发好了。”
冯蕴仰头,“那是自然,也不看谁教的。”
裴獗笑着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。
“今日太傅还在找我诉苦。”
冯蕴低头,下巴搁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