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季气候寒冷,雨里夹着雨花,整个安渡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,宛如仙境降临。
叶闯入宫的时候,裴獗在乾元殿里,正准备早朝。
得到消息,他来不及更衣,让人通知濮阳礼,便快马加鞭,顶着呼啸的寒风冲出了宫门……
冯蕴做事细致,稳婆、奶娘都是早就准备好的,在半个月前,就以仆妇的名义住到她的院子里。
但今日离姚儒断言的产期,还差了小十天,谁也没有料到孩子会等不及,来得这么快……
稳婆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,来不及梳洗,就赶到了冯蕴的屋子里。
她们都是有经验的老人,撸起袖子,指挥若定。
天气阴沉,屋里光线不是很好。
阵痛一次比一次剧烈,冯蕴咬着下唇,微微发白,额头渐渐被冷汗湿透,但她吭都没有吭一声,脸上的克制和坚韧,不仅让小满看得心痛,就连两个久经沙场的稳婆,都不忍心。
哪有生孩子不叫唤的?
她们劝慰道:“我的好娘子哟,疼就喊出声来,喊出来了,心里头就能松快些。”
“莫要强忍着,咱这娇娇软软的身子骨,哪里经得住这般硬抗?”
“老嬷我这双手哦,接生的娃娃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个了,数都数不清,哪一个妇人不是哭天喊地的?像娘子这般一声不吭的,我还是头一遭撞见嘞。”
冯蕴微微摇头,紧握着身下的被褥。
灯火映在她脸上,眉头紧锁,青筋毕露。
随着一阵强烈的宫缩,她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没事,我受得住。”
她们不会知道她经历过什么。
相比上辈子在齐宫里遭受的那些……今日的生产之痛,其实算不得什么。
“娘子,陛下来了。”
听到帘外的禀报,冯蕴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