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。
上面写着,“我到底还是要入赘了。”
皇帝不急不怕,朝臣们却很尴尬。
尤其是鸿胪寺接待使节的那一群人,每每有人问及,他们就感觉老脸发红,说不出的丢人。
那是大雍皇帝啊!
他是战场上无畏的勇士,是无数人心里的阎王,是踩着鲜血和白骨从沙场中走出来的皇帝,不是那种含着金汤匙,长于妇人手的孱弱帝王。
为情迁都?哪怕他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答案,在他国使臣面前都得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反复说定都安渡的用意和好处,咬紧牙关不肯松口,死不承认是为一个女人。
冯蕴也不承认。
长门里里外外笑逐颜开,因为立后的事而笼罩上空的阴霾,一夕间就消散了。
韩阿婆还特地安排了几桌,让大家同乐。
休战几年,民生在逐渐恢复,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许多。尤其安渡,在整个大雍辖下,都是数一数二的富饶,丝毫不逊于西京和中京,所以,这日的酒菜极是丰富,韩阿婆也不心疼。
“迁都了,立后还会远吗?”
“那我们往后,是不是管娘子要叫娘娘了?”
“娘子和娘娘都差不多,不知娘子喜欢哪一个?”
“那自然是娘娘了,谁不想做娘娘啊。”
“你想?”
“我不敢,不敢!啊,我错了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笑声传入耳朵,冯蕴觉得很吵,无奈一叹。
她面前的桌案上放着裴獗捎来的信,以及一张陌生的地契。
这是今日牙人才送到府上来的。
冯蕴这才知道,裴獗居然背着她置了宅子。
不仅如此,从买地到修造,全没有经她之手……
冯蕴都有点糊涂了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