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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府里,泡了个热水澡,洗得香喷喷地出来,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该吃吃,该喝喝,一如既往。
李桑若在慧心堂被害身亡的消息,当时便传了出来,但次日才逐渐发酵。
一传十,十传百,朝堂市井,无人不知。
冯蕴和李桑若在多年前便有过节,她去慧心堂,李桑若就死于非命,还有李桑若的贴身仆女跳出来指认冯蕴,可以说,所有的证据完美闭环,几乎没人怀疑李桑若的死,另有他人。
李桑若再是不济,哪怕“自请出家”,那也不是普通百姓,新帝得位是元氏禅让,登基后尊前朝宗室,善待前朝旧人,那李太后的死,自然也不能当作无事发生。
崇政殿上,朝臣们唇枪舌剑。
其中最大的一种声音,是冯蕴不能被立为大雍皇后。
而众人扯到最后,渐渐便收不住了。
争论的焦点,除了李太后的惨死,还有冯蕴的长门部曲……
这个事情,悬而未决已久。
以前反对阮溥拿长门部曲说事的人,在裴獗称帝后,竟罕见地倒戈,也站到了另外一面,认为冯蕴不应该养私兵。
争议推到裴獗面前,就变成了所有人共同认可的决定。
冯十二娘要母仪天下,就必须遣散长门的部曲,或交由朝廷节制,否则,便不可为后……
裴獗没有当庭表态。
散朝后,唐少恭单独求见了他。
“陛下,节哀。”唐少恭面色凝重,悲痛之情溢于言表,“臣以为,先太后到慧心堂落发,剃去三千烦恼丝,修心明性,从此便可脱胎换骨,谁知,竟致香消玉殒,从此阴阳两隔……”
裴獗稳坐龙椅,看着他赤红的眼睛。
“你亦是来劝朕,处置内人和长门部曲的?”
唐少恭平静地回视着他,沉吟片刻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