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,隐隐有了汗意。
与之对应的,敖政脸上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。
“也不知是何人在背后使坏,撺掇百姓污雍怀王名声。哼,诸公可都看见了,大王不畏春桃,食用也不长赤疹,更没有旁的反应……”
频频有人点头。
三三两两交头接耳,不乏尴尬之色。
阮溥的眉头越皱越紧,面色铁青。
裴獗吃得缓慢,平静如常。
哪有什么病发的迹象?
难道他当真不是谢七郎?
裴獗一连吃下三个春桃,方才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,擦了擦手,撩眼问阮溥。
“阮尚书可看仔细了?还是要本王吃光这一篮春桃?”
大殿内一片沉寂。
众臣紧张起来。
阮溥稍作停顿,在一干复杂的目光里,慢慢弯腰行礼,打了个哈哈。
“不敢,不敢。坊间传言果然信不得。不过,大王今日亲破谣言,往后倘若再有人胡言乱语,那官府也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缉捕问罪了。”
裴獗哼一声。
“那阮尚书该当何罪?”
气氛一滞。
大殿里的空气仿佛固化了。
阮溥鸡皮疙瘩掉了满地,半晌才道:“雍怀王,下官何罪?”
裴獗道:“你煽动民意,在坊间诋毁本王,意欲何为?”
阮溥深吸一口气,“大王误会了。下官光明正大让大王自证,恰是为了理清误会,为大王的名声着想……”
裴獗:“看来你真把本王当病猫了。”
他声音未落,便听敖政一声断喝。
“禁军何在?还不将阮溥绑了,解至台狱法办。”
“喏。”
殿外,几个禁军跑步进来,一拥而上,不顾阮溥的挣扎和怒骂,直接将人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