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幸。要是卑职的一条命,能换来大王御极天下,那卑职也心甘情愿,无愧九泉之下的主公,以及那万万千千冤死的谢家军亡魂。”
铮!
裴獗突地拔剑。
辟雍剑是怎么出鞘的,唐少恭没有看清,那冰冷的触感抵在咽喉,却下意识让他缩了下脖子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,慢慢地阖上双眼。
“大王,勿忘所托。”
裴獗剑身一压,唐少恭抬高下颌,将脖颈完全地展露在他的面前,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。
“动手吧!卑职这便去见主公!”
裴獗静静而立。
片刻,掌心突地反转,剑身入鞘。
再一次托起唐少恭那只软绵绵垂下的手。
又是一声脆响,在唐少恭的痛呼声里。只见那卸掉的手臂,又被裴獗接了回去。
“滚。”
低低一个字,满是冷肃。
唐少恭长呼一口气,再看那盏明晃晃的风灯,有一种在地府里走过一遭的感觉。
他徐徐拱手,“谢大王不杀之恩。”
裴獗坐了回去,冷肃的身影沐浴在火光里,看上去没有半分情绪。
唐少恭没有离开,仍是立在裴獗跟前,语气阴晴难辨。
“恕卑职直言,就算不出布防图的事,该来的麻烦,也一样会来。阮溥不知从哪里查得大王的身世,这两日,恐怕就会借着陛下的病情,大做文章。”
裴獗冷冷地看他。
唐少恭道:“与其处处提防,何不借机行事?”
裴獗道:“你只有这一次机会。不要再擅自行事。”
唐少恭行礼一揖,深深的,半晌才直起身。
“我不会出手,但他们一定会按捺不住。还请大王不要错过时机。如今文治帝正在病中,若是等长公主和阮溥一党掌控局面,我们再来行事,难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