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裴獗的手把衣裳握得紧紧的,就像是捏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,生怕冯蕴拿走似的。
“谁让你今日是寿星呢?从了你。”
他时常欣喜她与自己的默契,又十分嫉妒她对萧呈的了解。
冯蕴笑了一下,“那张西京布防图,是大王从哪里找来的赝品,我看糊弄住了一群人。”
冯蕴讶然不已:“会是何人所为?”
毕竟冯雅在裴府小住,偷窃公文交给父亲的属官,合情合理,也足以为冯敬尧定罪。
裴獗问:“你想他死?”
“不不不。”冯蕴摇头,“我觉得这事,有点不对。萧呈为了铲除冯家势力,明知我们痛恨冯敬尧,亲手把他送到大晋来,任由宰割,这个我想得明白。但萧呈远在台城,手伸得再长,如何搞得到真的布防图?那个段武,就算再有心,也拿不到才对。”
高大挺拔的男人,被衣裳衬得更是英俊神气。
这三年里,没有了任汝德,没有了金戈,萧呈在她的生活里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,偶尔在大满的来信里,提及一两句,也没有什么情事可言。
“我穿,这就穿。”
杀有功之臣的皇帝,难免会在历史上留下骂名。
她并没有想过,裴獗会用布防图,还用真的。
他盯着冯蕴,张开手臂,示意她帮忙更衣。
也正因为此,他们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——让冯雅误以为厢房里是被下了药的裴獗,偷偷跑进去占便宜,他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——
众目睽睽下,抓住厢房约会的冯雅和段武,偷换情报。
冯蕴快要被他搂断气了,推了推他,侧目望向铜镜,这才恍惚间想起来……
上辈子她也为裴獗做过一身类似的衣裳。
那天,还发生了一桩不太愉快的事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