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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开。”
左仲应声,缓慢地展开那一张绢帛。
当“西京布防图”几个字映入眼帘,庭院里登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敖政第一个出声,走出人群,指着冯敬尧便大声怒斥。
“齐使出使西京,我大晋上下无不以礼相待,未曾料想,你等竟包藏祸心,暗中窃取我西京城防图,这小人行径,简直无耻之尤!”
城防图不比金银珠宝,既是偷盗,其用心,便不言而喻了。
晋臣窃窃,又是骂声一阵。
冯敬尧下意识攥紧手心,冷冷地笑。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冯某到西京后,每日行踪无不在你们缇骑司的探子眼睛里,何来机密可言?除了晋帝照会,我不曾入宫。贵国布防图藏于何处,我也不得而知。就算有心窃取,也无从下手。”
他缓缓一笑,盯着裴獗。
“冯某也好奇,雍怀王的府上,为何会藏有西京布防图?”
好一头狡猾的老狐狸。
他明知晋廷的内斗,还要反咬一口,试图把矛盾转移到裴獗的身上来。
然而,裴獗长身而立,一脸淡然,根本不在乎他的挑拨。
“冯公此计,行不通。还是老实交代,你是如何得到这张布防图的吧?”
四周静寂无声。
冯敬尧黑眸微微转冷。
这晋国就是裴獗的一言堂,就算是阮溥,敢跟新党斗,却也不敢当面指责裴獗本人。
他陡然一叹。
“雍怀王无端加罪,我无话可说。”
裴獗盯住他的眼睛,黑眸泛冷。
“来人,将冯敬尧等一干人犯,押入大牢候审。”
“雍怀王!”冯敬尧长声高呼,抬手一拱,“我劝你三思。”
这时闻讯而来的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