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身子晃了一下,有些站立不住。
紧接着就看到冯雅被两个仆女从屏风后“请”了出来。
她和段武不同,一张脸唰白唰白的,凌乱的衣裳遮不住白皙的身子,发簪掉了,头发披散下来,脚步缓慢得像是失了魂儿一般,看到陶氏便软跪在地,泪水涟涟。
“请母亲为女儿做主。”
陶氏一怔。
懵然许久都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她看看冯雅,又看看段武,气急败坏。
“怎么回事?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她语气十分严厉。
从发现厢房里的不是裴獗开始,陶氏对冯雅的态度就变了。
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须得装一装慈母,只怕大耳刮都已经朝冯雅扇下去了。
坏她的事。
贱婢。
“母亲,母亲,不关我的事,是他突然出现……”
冯雅自然听出了陶氏的愠怒。
她垂着头,摇了摇头,哭得伤伤心心,扑过去拽住陶氏的衣袖,便要诉苦。
陶氏闻到一股俗气的脂粉香,再看她狼狈不堪的模样,下意识地嫌弃,用力将袖子一抽,冯雅便软倒在地。
“母亲……”
她仰头,不敢相信前两日还温声软语哄着她的嫡母,会这般模样,一时间除了掉眼泪,竟是说不出话。
反倒是她的仆女,跪在地上,抖抖索索地交代起来。
“回夫人……仆女跟十五娘出来更衣,刚进那厢房,仆便被人摔倒在地,差点撞晕过去,然后,就看到段武,他将十五娘拽入了屏风里……”
陶氏快疯了。
“方才叫你们,为何不出声?”
仆女迅速低下头去,“仆女不敢出声,怕被人看到,坏了十五娘的清誉……十五娘是出不了声……那段武……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