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图景,尽展盛世芳华。”
众臣起身,举杯共饮。
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,就好像朝堂上那些针锋相对不曾存在一般,更没有人提长门半个字。
冯蕴莞尔轻笑。
旁人不提,是给雍怀王的面子,那她来提。
冯蕴拿起酒壶,为裴獗的杯中斟满,又徐徐给自己倒满一杯,朝皇帝和诸公行了一礼,含笑道:
“诸位贵客吃好喝好,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望见谅。”
她今日打扮端庄大气,发髻高挽,珠翠点缀,宽衣襦裙雍容华贵,举手投足从容不迫,一说话如春风拂面,明艳如同牡丹绽放……
好一朵人间富贵花……
也只有雍怀王可以驾驭了。
席上有人连声称赞。
敖政更是豪迈地饮尽一杯,大声道:
“王妃实在自谦。此酒醇厚,如琼浆玉液,此菜精致,堪称佳肴翘楚,便是宴席上的杯盏碗碟,也极是别致,敖某从不曾在别处见过……”
说罢又朝众人扫过去一眼,含笑道:“诸公莫怪敖某喝多了大舌头。这西京之地,只怕这宴席也是独一无二,无人能及的。”
敖政很捧场。
正中冯蕴下怀。
她看一眼裴獗,笑得温暖而亲和:“得蒙敖相夸赞,愧不敢当。”
说罢,她从席上起身而立,徐徐一笑。
“既然说到这里,那我就献羞了。”
纤手执壶,她浅浅一笑。
“这酒名曰‘荷香露’,来自安渡长门,取界丘水,花溪粮,千里荷香,精工而酿。”
她微抿一口酒液,敬众人。
又道:“宴上的杯盏瓷碗,也来自花溪龙窑,说起来,还有一个典故……”
她目光淡淡一扫,笑容不改。
“当年天寿皇帝在花溪小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