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,可我当真不愿,让晋廷因此,再起波澜。”
冯蕴低头饮茶。
濮阳纵道:“朝廷已颁下收编涂家坞堡堡众的旨令,娘子以为,长门还有多久?”
朝廷是不会允许坞堡养私兵的。
那与军阀何异?
冯蕴道:“那就等旨意下达再说吧。”
濮阳纵道:“娘子当真不知,是雍怀王替你顶着吗?”
说罢,他又觉得言重了,缓了缓语气,“我说句不中听的话,娘子万勿往心里去。”
“郡王请说。”
“娘子的生意,遍布天下,该赚的钱也都赚够了,何不放开手,闲下来好生休息?”
这话说得委婉,可话里的意思,冯蕴却听得明白。
她笑道:“郡王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我这个人,平生没什么爱好,就爱钱。赚钱的事,是一辈子的事,我放不开手。至于长门部曲……”
她笑着望向濮阳纵。
“郡王在花溪住过,应该很清楚。长门才多少部曲啊?只够看护家宅,提防小贼之用。剩下的那些工匠,拿工食吃饭,不算我的人,更不会替我杀人放火卖命……若是这点人朝廷就容不下,那我还有什么可说呢?”
濮阳纵眉头一拧。
默默的,饮一口茶。
“不瞒娘子,朝廷接到密报,小界丘足有精兵八千……”
冯蕴轻笑,“要把长门的人都算上,从安渡、鸣泉到天下商铺,何止八千?我手底下,足有五六万人呢。”
工匠和兵卒当然是不一样的。
濮阳纵知道她在混淆什么,重重叹一口气。
“今日我来,不是大晋朝臣的身份,对娘子说这些话的,只是花溪村学的濮阳先生。以上,还望娘子三思。归根到底,我们都一样,盼大晋国泰民安,繁荣昌盛。”
他说着,朝冯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