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有事同你说。”
冯蕴披着未绾的长发,神情平淡地坐在她面前,倾身倒水。
“说吧。”
骆月愤愤地道:“这两日的大殿上,又有人频频向新帝启奏,要裁撤长门。”
这事不是第一次提及,在元尚乙活着的时候,新旧两党就曾唇枪舌剑,争论得不可开交。后来裴獗压下去,很是清静了一阵。
新皇登基,旧事重提?
冯蕴笑了一下,“大王怎么说?”
她就只关心这个。
骆月看着她道:“大王说,长门的弊端,是因一部分宵小贪赃枉法而起,娘子已然将人处置,送官的送官,法办的法办,实不该再小题大做。”
冯蕴心底的石头落下。
压了压嘴角,忍住愉悦,平平地道:“算他有良心。”
骆月难得从她脸上看出小女儿情态,噗哧一声,乐了乐,又不满地道:“那些老不休,怎生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长门?难道,只因妹妹是女儿身?”
冯蕴笑了下,“也许是吧。”
她不仅是女儿身,还是雍怀王妃。
裁撤长门,打压她,又何尝不是试探裴獗?
骆月说完正事,把大宝抱过来同冯蕴玩了一会儿,便赶在韦铮下朝前回去了。
冯蕴沐浴时,心下大计渐渐成形,只等裴獗回府了。
没有想到,沐浴出来,便有故人拜访。
“娘了,好久不见。”
冯蕴微笑还礼,“丹阳郡王,幸会。”
濮阳纵是一个人来的。
三年前,他从花溪回京,便凭借门荫入仕,屡受擢升,从议郎,到侍中,再到三品光禄大夫,加金章紫绶,也就短短三年。
这晋升的速度,是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。
现如今,濮阳纵已是旧党的核心人物,从某种程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