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她呢。
眼里的笑和眼泪混在一起,骆月抹着眼角,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话了。
“有妹妹这句话,我这辈子就尽够了。”
骆月又说了片刻的话,讲她要走了。
可似乎还意犹未尽,眼里滚动着犹豫,几次三番想开口,又咽下。
冯蕴看穿她的心思,“有什么话,就直说。”
骆月道:“我怕我说了,给你再添烦思……”
冯蕴淡淡苦笑,“我回西京,本是想看陛下。陛下走了,还有比这更烦的吗?”
“有……”骆月微微垂眸,迟疑片刻才狠狠咬一下唇,低低道:“这些话我本不该说,可我若对你隐瞒,我心里又不舒服。妹妹,你姑且一听,自行判断,因为这是韦铮一人之言,做不得数的……”
她再三说这些,冯蕴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了。
然后便听她说道:“韦铮入宫前,与他心腹议论……陛下的死,很可能……和雍怀王有关。”
冯蕴目光一凛。
骆月眼皮狠狠一跳,握住她的手,再次重申,“妹妹,这是缇骑司一家之言,我听壁角听来的。我告诉你,不是嚼雍怀王舌根,你万不可全信……”
冯蕴双眼漆黑地盯住她,深不见底。
“他们还说什么?”
骆月道:“负责陛下脉案的太医令濮阳礼,是雍怀王的人,安排在御前侍候的宫人,也个个如此……”
她垂下眸子,“他们还说,从雍怀王主政西京,旁人……便很难接触到陛下了。”
冯蕴脸色凝重,没有说话。
骆月道:“韦铮入宫前,便接到缇骑司探子的消息,陛下驾崩前一个月,皇城内禁军调动频繁,京畿几个大营也早有异动……”
冯蕴看她欲言又止,唇角勾了下。
“他们是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