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是一同经历的,而冯蕴上辈子所遭受到的那些近乎残忍的欺凌,是此刻的温行溯不知情,也永远不会知道的。
没有经历,大兄便无法感同身受。
冯蕴看他不语,轻笑一下。
“纵是陈夫人待你凉薄,身为人子,又怎会记恨生母呢?我想,大兄是放下了吧。”
“阿蕴……”温行溯的目光落在冯蕴的身上,仿佛古井之水,深邃而宁静,“我不是怪你,我是心疼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冯蕴莞尔。
温行溯叹息,“我不愿你执着如此。心怀仇恨,怎会快活?阿蕴,你该快活一些。”
冯蕴闻声笑了起来。
“那你也要恭喜我了。我很快活。”
可以亲手报仇,将上辈子陈氏母女两个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,一点一点还回去,再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快活了……
而她不会告诉温行溯,这些还远远不够。
“大兄,你快回吧,新媳妇在等你。”
她笑着转头,朝马车看了一眼。
濮阳漪拉着帘子偷看的手,赶紧放下。
温行溯抿唇,点点头,“我走了。”
-
玉堂春里,还在收拾宴后的狼藉。
裴獗在跟贺洽父子说话,冯蕴没有去打扰,而是一个人默默上了二楼的房间,关起门来,安静独坐。
她喜欢在一件事情结束后,再将整件事情,从头到尾捋一遍,自查破绽。
约莫一刻钟后,贺洽父子也告辞了。
裴獗寻上来,看着她冰冷的双眸,眉头浅浅一皱。
冯蕴跟他对视一眼,“大王认为,我做得对吗?为生父纳妾,混不混账?”
裴獗走过来,从木椽上取下她的披氅,将人紧紧裹住,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,“混账。但我喜欢。”
冯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