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呢。”
“冯莹极爱美的,如今只能以帷帽遮脸,快成齐宫的一道奇景了。宫里嫔妃嘴上不敢说,私下里,一个个都笑话她呢。”
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爬高踩低,蝇营狗苟的人。
冯蕴道:“你辛苦了。”
大满得了安慰,一改颓废,当即端坐下来,和冯蕴讲述这两年的齐宫之事……
冯蕴听着。
有一些格外熟悉,熟悉得只要听一个开头,便会知道结果。
那是她经受过的。
有一些又很是新鲜,比如玳瑁猫。
能用一只猫把陈夫人母女俩,气得跳脚,大满也着实出了一口恶气。而这样的事,这两年来层出不穷,大满还真是搞了不少幺蛾子,没少让冯莹难堪。
但那又怎样呢?
冯家不倒,冯莹永远高高在上。
所以,她们眼下最想做的,就是治好冯莹的脸,让她侍奉御前。
只有侍过寝,真正成了萧呈的人,冯莹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后位……
不然,以现在那一副尊容,莫说冯家不好意思提立后的事,满朝文武也会有异议……
皇后母仪天下,怎能用一张烂脸示人?
那有损大齐的威严啊。
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许久的话,直到大满的仆从出声提醒,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。
冯蕴独坐片刻,将大满带来的那张破损的字条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,每一个字都仿佛烙在脑子里了,这才夹在书架中空的小匣子里。
收拾妥当,她叫了葛广来问。
“大王可回来了?”
葛广微微诧异。
大王要是回来了,定是会来找娘子的啊。
他摇摇头。
冯蕴心绪不宁,摆摆手,“小满,陪我去涂夫人屋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