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了扬眉。
萧呈多疑,她知道。
但大满是怎么去他身边的,萧呈很清楚。
“你以为你不同我联络,他就不怀疑你是我的人了?”
“怀疑,但他没有实证。何况,他留我在身边,原就是想借由我的手查探娘子的情况,我便不想遂他的愿,索性断了联系。”
大满咬了咬下唇,低低道:“不紧要的消息,传递没有意义,紧要的消息,一旦被抓住,我的小命保不保得住暂时不说,娘子把大满安插在齐宫的意义,就断送了。”
冯蕴看了她一眼。
“这么说,你查到了什么重要情报?”
大满看着她,点点头。
然后,在冯蕴的目光注意下,拿起剪刀,利索地将袖口的里衬剪开,从里面掏出一张字条。
纸条有烧毁的痕迹,依稀留有八个字——
“已入裴府,静待时机。”
大满道:“这是我偷偷从炉子里捡回来的。”
冯蕴眯起眼,心里暗惊。
已入裴府,是谁已入裴府?
大满道:“齐君登基后,处处以和为贵,可是这两年,他以各种名目,往大晋输送了许多探子……”
她又垂下眼去。
“可惜大满无能,想了许多法子,仍然得不到那些暗探的名册,只知道高至朝堂,低至民间,都有齐君的人……”
冯蕴语气松缓了些。
“萧三为人谨慎,这种事情,只怕除了他,统共也不会超过三个人知情,怎会轻易让你摸到底细?”
她轻抚一下烧得只剩一角的纸条。
“你能拿到这个,已是立下大功。”
大满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“娘子……”
“长姊。”冯蕴纠正她,微微一笑,“听说冯敬廷给你取名冯荟?既是血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