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会食骨吸髓的妖狐,蚂蚁般钻进骨缝,细细密密地啃咬,魂儿都要飞走……
裴獗将辟雍剑解下,俯身抱她起来,比她料想的速度更快,力量更大,也更为迅捷,走入内室,呼吸加快,便那样毫无章法地吻上来。
行军的床榻很是简陋,薄薄的被褥铺在简单的棕垫上。
冯蕴被他压在身下,许是被褥太冷,情不自禁地瑟缩着,然后被他拥紧。
“冷吗?”他问。
冯蕴摇头,“大王很烫。”
裴獗将她抱得更紧,胳膊收拢把人提高。
目光平视,他高大的身躯几乎笼罩在她身上,为她取暖。
他是真的很烫。
很快,冯蕴的脊背就渗出了一层细汗,身体相贴的地方,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他的温暖,自发地靠近……
两个人目光几乎没有移动。
一直望着彼此的眼睛。
冯蕴心跳很快。
那是一种原始的,带着侵略和进攻的视线……
他慢慢低头,从脸颊轻触唇角,气息热烈,手指上有冯蕴渴求的温暖,沿着玉颈往下,扯开她的领口……
冯蕴闭眼,微微僵颤着攀上他的脖子。
“你最好没有骗我。”
裴獗低头,观察她的眉眼,“嗯?”
冯蕴道:“当真不想救李桑若?我以为你驻兵玉带湾,便是为了设法营救……”
裴獗没有说话,堵住她的嘴,温柔中带着惩罚的力度,吻了个遍,仿佛在宣泄什么,又仿佛在向她确定。
“别犯傻。”
冯蕴闷闷嗯声。
他炙热的体温,为她僵硬的身体带来熟悉的酥麻,她头往后仰,双手抠住被单,呼吸逐渐不匀。
“说也奇怪,李宗训是如何想到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要挟你的?都说血浓于水,虎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