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明明可以一巴掌拍死,何苦给对手挣扎的机会?眼下各国都在看着呢,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啊。”
温行溯一口气说了很多。
多国局势,双方战场,分析利弊……
“夜长梦多啊。大王为何就不明白这个道理……”
他语气里隐隐透出焦急,冯蕴很欣慰。
大兄显然已将自己完全融入北雍军,是当真在为北雍军筹谋……
冯蕴温声道:“我明白大兄的意思。换我,也会作出这般决策,但眼下……我们还是听大王的吧。他这么做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温行溯黑眸里的光微微暗下。
在腰腰心里,他的领兵之能,在裴獗面前是不值一提的。
温行溯微微一笑,不再多说。
冯蕴也怕他有情绪,又笑着安慰。
“大兄不要往心里去。无论如何,我们大家是一条心的,只要最终结果是赢,不用在乎用什么手段。谁能以伤亡最小的代价获胜,那就听谁的。”
温行溯:“腰腰说得是。”
冯蕴生怕意见相左,导致大兄跟裴獗离心,又请她入帐小坐,饮茶说话。
二人相对而坐,温行溯并没有什么情绪,也没有再质疑裴獗的决定,浅浅淡淡的笑容里,尽显温雅风华。
冯蕴这才松一口气。
“横竖大王来了,大兄也可清闲一些,给县君捎个信,也让她欢喜欢喜。原本五月的婚期拖到现在,我看着都替你们为难……”
温行溯笑笑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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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回来,看到茶台上的杯盏,脚步停顿一下。
“温将军来过?”
冯蕴轻嗯一声,笑道:“坐了片刻就走了。”
想了想,又盯住裴獗,淡淡相问:“营里将领对大王的决定都不是那么服气。这在大王过往的行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