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漪昨日便发现冯蕴有话要同她讲,夜里心神不宁地想了许多。
次日一大早,收拾妥当便带着两个仆女,拎了些吃食过来,找冯蕴。
环儿在外间候着,告诉她道:“县君还请稍等,我们家娘子尚未起身……”
濮阳漪柳眉微微一动,似笑非笑,“我说昨夜的雨为何那样大,看来都是为了你家娘子啊。”
环儿年岁小,这话全然没有听懂,憨憨笑一下,便听到里头传来冯蕴的咳嗽。
“来侍候我更衣吧。”
濮阳漪抿唇偷乐,坐下吃茶等候。
她在想要怎样揶揄冯蕴,心情很是放松,等冯蕴将温行溯送来的丝帕奉上,整个人便震惊得不好了。
傻傻的,呆呆的,看似惊喜,又像怀疑,短短一瞬,脸上变换了好几种表情。
“这丝帕是……当真是温将军所赠?”
冯蕴也没有弄懂温行溯送来丝帕的含义,因此也很好奇。
“是大兄托人从南齐带来。”
濮阳漪仍是不敢相信,斜眼睨着她,充满了狐疑和不确定,“阿蕴,该不会是你……故意糊弄我吧?”
“我糊弄你作甚?”冯蕴好笑地瞥她一眼,将温行溯的信拿出来,“你看。”
确实写着交给平原县君。
没有弄错。
是温行溯赠予她的……
幸福来得太突然,濮阳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只觉得头脑轻飘飘的,很有站起来蹦跳几下的冲动,出口的声音,也颤歪歪的……
“当日我曾无意提及,喜爱姑苏织物……万万没有料到,温将军竟记在心里,回南齐便差人给我捎来丝帕……”
声音未落,她突地握住冯蕴的手腕,眼巴巴地看着她。
“阿蕴,你说……温将军这么做,是何用意?”
这个问题还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