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算到他的头上。
“你看看,上好的料子,就这么毁了。”她借机斥责。
裴獗道:“我还有事处理。”
冯蕴瘫在那里如同死人一样,手指头都懒得动,只拿眼风怜惜地看着自己新做的锦绸褥子,那细软柔软的面料,睡着是极舒服的,可让臭男人一顿蹂躏,已是皱褶得不行了,有的地方就如绞过的咸菜,皱成一团……
潜意识里,也有着对敖政的维护。
裴獗用胳膊托着她。
半开玩笑半认真,她没多少情绪在话里。
冯蕴恍惚一下,这瞬间突然惊讶的发现——她和裴獗,应是寻常夫妻里少见的和谐恩爱,相敬包容,不吵不闹的贤伉俪了。
没有人说话,气氛却很是静谧温情。
两个妾室看到裴媛,愣了愣,交换个眼神,赶紧上前施礼。
裴獗看着她眼里的关心,轻捋一下她腮边的头发,淡淡道:“敖政罚梁焕章,白衣领职。”
“长姊若怜惜姊夫,须好生约束。不要等到难以收场,再来懊悔。”
裴獗微微一怔,反手便抱过来,顺开她垂落的长发,便往脸上亲。
裴獗一顿,动作更轻柔了几分……
“蕴娘可累着了?”
冯蕴陪坐,说了几句客套话,没有正面回答。
冯蕴笑着将脸翻入他的怀里,手臂横过去圈住,笑得肩膀直抖。
意外的是,裴獗没有给他的长姊留脸面,在裴媛面前,远不若对冯蕴说话那般大度,一字一顿刻板而冷漠。
“此事明日处理也行。”
冯蕴:……
有事情处理,还留下给她擦头发。
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,莫说找个妇人发泄,就是找十个百个都无人敢说三道四。
这些人不规束好,指不定哪天就闹出大事,无法收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