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几个高谈阔论的人,倒也血性,不肯让旁人代自己受过,推开椅子站到人前。
“这又从何说起?”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“西京和邺城早晚会有一战。”
能让他这么问,肯定不是因为市井里的三言两语。
打砸声越来越近,那些人上楼来了。
“娘子,阿元不想听故事了……”
“喏。”
冯蕴道:“那这种话不可往外说……”
茶寮里都是瓷器瓦罐,乒乒乓乓一阵打砸,碎裂声和尖叫声,不绝于耳。
“娘子。”元尚乙抬头看着她,慢慢靠在他身上,却不继续往下说。
这就是市井。
冯蕴朝叶闯使个眼神。
冯蕴揽住他,轻抚一下,摇摇头,没有吭声。
“官兵来了,官兵来了——”
没有人说话。
茶寮里众人跟着一抖。
但身为下属,他也是希望这些人受点教训的。
冯蕴自是满足他,“走。”
冯蕴微微一笑,牵着元尚乙的小手。
她反问:“阿元怎么想?”
这还了得?官差当即上前捉人……
她小声道:“阿元,你相不相信我?”
安渡城里,茶寮酒肆素来热闹,有官差经过,当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不是指认,而是店家在试图申辩。
他道:“是安渡郡都尉,梁焕章。”
都尉是边郡的常设武官,专掌军事,麾下有两千至五千人不等的兵备,归地方管辖,用以维护地方日常。大晋分裂后,安渡郡也算是边郡,安渡里外都有重兵。
冯蕴道:“看看是谁带头抓人,给我带到跟前来……”
冯蕴眉头蹙起,握住元尚乙紧张的小手,她低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