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是不是不能叫里正娘子了,要叫……”
冯蕴冷笑:“拉下去。再给我嚎一声,一同执法。”
槐树下的院坝集结这么多人,正事不干,在干什么?
他若有所思,“王妃在这里开堂断案?”
原来这便是陈夫人要的孝顺,长见识了。
众人都在心里胡乱猜测。
端太后性情柔弱,并无治国之能。内事不决问太监徐永,外事不决问丞相敖政,自己并无半点主见。
她声音未落,陈夫人便叫喊起来。
冯蕴是大晋第一个女里正。
如果冯蕴真这么做了,她的脸面往哪里搁?
从今往后,她又该如何再现人前?
她看着徐永,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,双眼露出殷切的光芒。
冯蕴连忙敛住表情,弯腰听旨。
“财产的事,我已与夫人言明,可找衙门决断。此处再不必提。但村规是无论如何也要执行的。村规不正,花溪村……不,花溪乡如何治理,我这个乡正,又当如何行事?”
“愣着干什么?执行村规。”
众部曲齐声,“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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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,花溪村的惨叫声和叫骂声,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。
冯蕴暗暗哼笑,目光冷冰冰的。
徐永抖了抖手上的绢帛,轻轻嗓子便道:
“天寿元年冬月二十七,太皇太后懿旨:雍怀王妃冯氏,知书达理,淑行贞蕙,才高八斗,屡立奇功,使安渡民有所安,人心思晋,其德行与才华,足堪妇德之典,千古流芳,特赐为雍怀王府长史,以彰其功……”
她嗓子已经完全哑了,破锣一般难听。
他想不通,这是怎么了。
哪怕远在花溪,村里人也多少知道一点时局。
冯蕴转头,迎上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