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雪兆丰年。”
这个梦让她情绪降温,吃罢早膳,还有些悻悻。
以前她掌握冯府中馈,冯敬廷又是个吃粮不管事的主,府里内外都是她在操持,所以,她来花溪村的次数,比冯敬廷要多上许多……
丛文田跟着她干了这么久的活儿,也算是熟识,闻声并不客气,答应下来便又拱手:
“原也准备晚些时候到庄子里来找娘子的……正巧,娘子过来了,我便干脆知会一声。”
马合大酋的女儿从遥远的苍岩山来到安渡,据说带了一百六十六抬彩礼,可见大酋对这个女儿的珍视,以及对敖家联姻的看重。
可高兴到一半,她就想到昨年那漫长的雪天,雪崩,还有随即而来的蝗灾,笑容就又尴尬地敛在唇间。
主仆俩正凑在窗边看雪,阿楼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。
这一趟没有白来,
陈夫人双眼突然亮开,弯下腰,一把抱起放在木几上的匣子,置于腿上,轻轻抚摸,激动得心跳如雷。
冯蕴嗯声轻笑。
“文田叔,辛苦。”
小满连忙撑开窗户去看。
这农闲时节,除了去河道出工的,都想找点事做,赚几个钱……
冯蕴回到庄子,当即让仆女准备笔墨。
昨年她也这么说过。
“今年应当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吧?”
她的庄子,她的田地,还有她的酒楼……
丛文田笑道:“那我便差人回禀夫人了。”
敖府的婚宴上没有座位,怎么也得在迎亲的路上抢占一个好的口岸……
阿楼自从做了大管事,鲜少这般不镇定。
“那新的工坊要招人吗?”
横竖新娘子要叫她舅母,想看有的是机会看。
但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迅猛到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