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已经有段日子了,看来贺洽这次是下定了决心,要给贺夫人一点难堪。
“那杨三娘子呢?眼下如何了?”
文慧摇摇头,“我不很知情,那个宣平侯自贺府家宴晕厥,便生癔症,浑不记得那些事,杨三娘也守口如瓶,如何审讯都不肯认,见人就说她腹里的孩儿,是我家郎君的,牢狱里都传遍了。说得多了,真有那些耳根子软的,相信她的话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眉目便黯下来。
“咬不死人膈应人。这是个宁肯害死自己,也要让旁人不舒服的主儿,在那刺史府大狱里待着,这样久都不肯吐口……哼!竟是让人生出几分佩服来。”
“你可别急着佩服人家。”冯蕴瞥她一眼,似笑非笑,“她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。咬死不认罪,说不定还能凭着杨家的姻亲和肚里的孩子,求得一丝生机。一旦吐出真相,那可就什么都完了。你当她没想明白吗?”
文慧笑了笑,“娘子说得也是,这个妇人怪精明,算计得明明白白,差点就着她的道儿呢。”
冯蕴淡淡抿唇,没有言语。
有时候太过聪明,才会干蠢事。
她和文慧在内宅里说了许久的话,贺传栋便像回妻子娘家的女婿似的,在庄子里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一直到贺洽从漪园回来。
冯蕴摆了茶水在花厅,请贺洽父子入座。
今日裴獗不在,只有她一人出面接待。
冯蕴没有提方才和文慧讨论的事情,不料贺洽却主动说起。
“那杨三娘子肚子越来越大了,一直关在狱中也不是个办法……”
他看了看冯蕴的脸色,叹息一声。
“她对贺府不安好心,可拙荆对她甚是疼爱,腹中胎儿也是无辜……”
冯蕴看他绕着弯子说许多,不说重点,低头饮一口茶水,难以捉摸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