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濮阳漪的新宅子门外,追上她的。
人还没有走近,就隐隐听到她压抑的哭泣。
两个仆女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,大气都不敢出。
冯蕴唤她一声,仆女连忙让到两侧。
“王妃。”
濮阳漪爱面子。
偷偷抬袖抹了抹眼泪,回头朝冯蕴一笑。
“我没事的,蕴娘不要担心我……”
冯蕴看着她强撑的样子,微微一笑。
“不是县君邀请我来,看看你的新宅?”
濮阳漪一愕,脸色当即轻松下来。
“那你快来帮我看看,我好些地方拿不定主意……”
她说着便走回来,亲密地挽住冯蕴的胳膊。
濮阳漪身上香香软软的,冯蕴并不排斥她的靠近,轻轻笑了一下,由她挽着手往里走,视线不经意投向百步开外新起的宅子。
温行溯的新宅,上个月底就已经动工了。
一眼看过去,地基初成,工匠正在往里面抬基石……
建房之初,她征求了温行溯的意见,可他没有意见,所以最后的修建方案,还是由冯蕴做的主。
冯敬廷为了表示诚意,专门派了个总管过来负责此事,没有拖泥带水,耽误工期。
但那总管捎来一封信。
不是冯敬廷所写,而是萧呈。
信交给冯蕴,却不是写给冯蕴的。
抬头便是行溯兄,叙旧几句,然后道:“建宅一事,我知非你本意。谦谦君子,一毫不取,行溯兄定是为难。但依我之见,我们都无须拂了阿蕴的好意,依她便是。”
客客气气,温润有礼,又不失风度。
就好像写信之人,不是齐君,只是温行溯的旧时知交,是冯蕴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婿……
冯蕴方才忘了把信转交温行溯,看到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