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,她闲来无事便开始绣嫁衣,这件亵衣也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嫁妆之一。
后来搬家到花溪村,东西遗落不少,她也没有在意。
如今再看到旧物,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。
她顺手薅过来,“多谢。”
裴獗盯着她的眼睛,脑子里是她坐在灯下,一针一线亲手绣嫁衣的样子……
“安渡城破前,你还在等萧三来娶?”
冯蕴沉默。
因为裴獗这么说,其实也没错。
她那时确实是一心要嫁萧呈为妻……
如果她没有在城破前重生归来,那按照上辈子的足迹,也是悲剧收场。
“过去的事,提它做什么?”冯蕴不露声色地将那件亵衣放在一侧,没有太在意的样子。
“听说大王准备把将军府改建离宫?”
裴獗点头:“闲着也是闲着,我也不住。今日去看了一下,宅子宽敞明亮,大而奢华,稍稍修葺改建一下就成。”
当初冯敬廷也是挥金如土的大纨绔,就任安渡郡的时候,很是热闹了一番,在原郡守府大兴过一番土木。
可以说,整个安渡郡,最好的宅子便是老冯家的。
就算是冯蕴这个最不得宠的女儿,以前居住的眉香阁也是拱桥回廊,角亭水塘,花草树木,假山石雕,仆女若干……
冯蕴想到昔日,笑了笑。
“大王这么做,想是可以堵住朝臣们的嘴了。”
裴獗:“无人反对,开凿河渠引水。”
冯蕴瞥他一眼,“大王能干是真能干,败家也是真败家。”
她今日才从冯敬廷手里薅了一个小宅子的建造,转头裴獗就把安渡郡最好的宅子奉献出去了。
裴獗看到她的脸色,眉头一皱。
“蕴娘不愿?”
冯蕴摇头轻笑,声音娇软,“那宅子本就不归我所有,我有何不愿的?再说了……”
她瞄着裴獗,目光里尽显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