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喉头。
“伤口,小心伤口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一阵疾风骤雨,帘帷轻荡,二人热得一身是汗,裴獗到底还是喘息着放开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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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天晴,太阳炙热。
从花溪上吹过来的风,仿佛都是热的。
两驾马车一前一后,从长门出发,绕过村学的大路,一一从农具坊,畜牧场,制衣坊大门外的村道,慢慢地驶过去。
淳于焰仿佛欣赏了一遍冯蕴的江山。
因煤球对庄稼和生活的影响,冯蕴将煤球作坊直接建在了小界丘山脚下,那里原有的两家猎户,她也使了些钱粮,为他们在村里另建了住处,搬了出来。
如今整个小界丘,都是长门的矿山和煤球工坊。
也全是她的人。
山中隐蔽,来往人少,是她安置部曲的好地方。
半日劳作,半日练兵,邢丙安排得极好。
部曲里也有几个小头目,全是从邢丙的徒弟里提拔起来的,冯蕴都一一考校过,甚是干练。
在外间看来,这些人都是挖矿和制煤的工匠仆役,纵有怀疑,也没有机会一探究竟。
淳于焰走到山下,看到高高的围墙,那一瞬间心里有些凉飕飕的。
他就几个月没有过来而已。
这个妇人,已建成了如此规模的矿业和作坊。
冯蕴看他一眼,“世子,请下车。”
路面已经被冯蕴拓宽,马车可以直达作坊大门。
淳于焰慢吞吞踩上马凳,走下来。
凉风一吹,他当即叹息一声,很是舒适。
“冯十二,你可作大孽了。”
这家伙嘴里从来没有几句好话。
冯蕴款款向前,没有理会他。
淳于焰跟在她身后,淡淡一声笑。
“这般桃源仙境,为何不建一个避暑山庄,夏季前来纳凉,那才是人间美事呢。”
冯蕴白他一眼,反唇相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