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裴獗将她的脸扳过来,一本正经。
“蕴娘,仔细祸从口出。”
安渡的形势,一日一变。
自从裴獗过来养伤,到安渡定居的人越来越多,地价、房价如冯蕴当初料想的那般,越来越贵……
很多事情也在悄无声息的变化。
各方人马,微妙博弈。
个中的复杂,三言两语说不清。
裴獗身在明处,无异于众矢之的。这才将轻伤当作重伤来治,隐于幕后,以便观察这一塘浑水里,到底掩藏了几只王八。
“大王是怕我打草惊蛇?”
冯蕴很快从裴獗凝重的眼神里,察觉到什么。
“你装病,便是为了引蛇出洞?”
裴獗拉住她的手,抚在肩膀的伤处。
“本王何曾装病?”
冯蕴微一撩眉,“那后天的婚宴,大王不能出席了。”
裴獗嗯声,怕她因此多想,又解释一句。
“我并非怪你。蕴娘这一招投石问路,用得极好。”
“那你阴阳怪气的,到底是何意思?”
哪里有阴阳怪气?
裴獗微叹,“我担心你。”
是非皆因强出头。
一个人锋芒太露,不是好事。
他满腹心事,可看着眼前娇美的小娘子,又说不出口。
“罢了,你想做什么,依你便是。”
冯蕴笑嗔,“这还差不多!我可不想白担一个妖媚祸主的罪名。”
裴獗:……
他将人搂紧,低头再要亲,就被冯蕴嫌弃地让开了。
“手这么糙,脸也糙,硌着我了。”
裴獗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手,再将那柔若无骨的雪白小手握在掌心,轻揉慢揉,一时无言。
冯蕴道:“我为大王准备了面脂,在庄子里休养,大王每日用起来,很快就能养得白白净净的。”
裴獗沉下脸来:“那像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