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。”
冯蕴把他照顾得这样好。
在这座庄园里,他享受着她的“精心饲养”和照顾,虽然起初有点不适应这样缓慢又闲适的生活,但他知道,这是无数人的向往。
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。
晨起看花闲读,入夜娇妻在旁,还有那丰富到足以让人三年不出门的藏书……
拥有这个妇人,好似拥有了天地、世界、万物。
裴獗双臂越搂越紧,紧到冯蕴喘不过气来,心更慌了。
“好了好了,别闹,吃罢晌午,我偷偷带你去城里溜达一圈,散散心,如何?”
她以为裴獗是在庄子里闲坏了。
加上养心斋还有一个憋坏了的小孩童,她决定忙里偷闲,奢侈一回。
-
午饭在书斋里用的。
两个人相对而坐,没有仆女伺候。
裴獗吃得很慢,斯文,看得冯蕴眼皮直跳。
饭后洗漱,他不顾伤势,亲自伺候冯蕴更衣,然后牵着她的手,上了停靠的马车。
二人没有声张,庄子里没有人知道大将军出门,亲近的几个人看到,也会守口如瓶。
冯蕴在门口等来了元尚乙。
小皇帝过来的时候,还满脸微笑。
撩开帘子看到裴獗的脸,小脸当即僵硬,坐姿都端正了起来,绷得很紧。
马车徐徐而行。
车内没有人说话。
冯蕴小声对元尚乙道:“阿元不用怕他,你是皇帝,他是臣子。”
元尚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可他这个皇帝,在臣子面前当真没有半点威仪,只觉得雍怀王高大挺拔,拥有巨大的力量,而他,弱小得经不住他的一根手指头。
“朕、朕不怕。”
冯蕴手肘轻轻肘了裴獗一下。
裴獗很快反应过来,遇上这么个胆小的皇帝,君臣相处之道,得调整一下。
比如,主动开口。
他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