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我好几回了……”
“试探你什么?”
“试探大王可有消息,问娘子对她是个什么看法,依鄙人看,殿下似乎有些不安……”
成天琢磨裴獗什么时候会找她秋后算账,长公主怎能心安呢?
冯蕴笑了笑,“那就让她担忧着。”
她自己,不也担忧着,心下不安吗?
西北大捷的消息过去那么久了,狗男人照常没有只言片语给她,是不是都忘了,自己还娶了一房妻室?
冯蕴也没有去信。
他行军在外,居无定所。
她也不想表现得十分想念和担心,引得他胡思乱想,动摇军心……
罢了。
等班师回朝再算总账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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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。
好好的日子,养心斋却人心惶惶。
小皇帝不肯喝药了,躺在榻上,说头昏,不肯起,不肯吃,无论林女史和董柏怎么哄他,都不肯多说什么。
林女史急慌了,在房里走来走去。
董柏提议,“不如找雍怀王妃来看看?”
女史扳起脸,回头便训。
“王妃又不是大夫,找她何用?”
董柏缩了缩脖子,默默地退下,趁着守卫不注意,一溜烟的工夫,就溜去了庄子。
冯蕴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,女史还在屋里训斥奶娘和宫人,说昨日不该由着陛下去庭院玩耍,晒久了太阳。
她声音很大,元尚乙侧过身,用被子蒙住了耳朵。
冯蕴在外面听见,沉着脸大步进去。
两名禁军侍卫上前阻挡。
“王妃止步。”
冯蕴冷冷看过去,扫视着他们。
“待小人通传。”侍卫不与她对视,垂下头,心虚地拱了拱手。
“不必。”冯蕴意味深长地一笑,声音冷淡,不见怒气,却让人无可辩驳,“在我的庄子上,我若有半点异心,你们都见不到明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