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的面颊当即一红,垂着头道:“没有没有,妾是不知娘子找贺公子做甚,万一他问起,也好有个应答……”
冯蕴想到他二人上辈子的姻缘,唇角微微抿出一丝笑意。
“你跟他如今这么熟了吗?”
文慧的表情更显腼腆,这对玉堂春的掌事来说,可算罕见。
“贺公子常来照顾玉堂春的生意,但凡刺史府里有什么宴请,也都会安排在玉堂春,一来二去,也算是熟了。”
贺洽升任刺史后,他的儿子也做了刺史府的属官,替父亲管理诸曹文书,是个踏实的人。
冯蕴看文慧表情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放心,我不会为难他。”
贺传栋得知冯蕴相邀,很是谨慎地过来拜见,再三行礼,才又笑问,“不知王妃叫在下过来,有何指教?”
较之上次相见,冯蕴发现这位公子成熟了许多。
于是眼尾瞄一眼文慧,笑道:
“贺君希望是公事,还是私事?”
她看文慧那一眼,很妙。
贺传栋当即被她闹了个大红脸,拱手低头。
“娘子有话不妨直言。”
文慧也低下头去,在旁边斟茶。
冯蕴笑道:“玩笑话,贺君别放在心上。就是刚入城时,看到街上多了不少生面孔,城防也加派了人手,有些诧异,恰好碰见贺君,就顺便打听一嘴。要是不方便,贺君就当我没有问过……”
贺传栋温和的笑了一下。
“王妃言重了,这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。近日长公主暂住安渡,中京城又来了不少宗亲贵族,家父很是谨慎,驱逐了流民,调派了城防而已。”
“刺史君没有收到西京来的消息吗?”
冯蕴突然话锋一转,把贺传栋问愣了。
“什么消息?”
冯蕴看着他的表情,低低一笑。
“就是贵人们过来,是小住还是长住的意思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