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雍怀王当真了得,一万北雍军力克十万禁军,生生逼得李宗训败走邺城,不得不跪求以前半眼都瞧不上的堂姐夫葛培……”
“丢人,丢人了。”
“这一朝李宗训输得彻底,往后咱们安渡也算是平安渡过危机了……”
“那是,安渡郡一直被李氏父女视作眼中钉,肉中刺,要是当真由着他扶植的傀儡皇帝登基,我们哪里还有活路,早晚得折在他手上……”
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啊。”
“诸兄,大可多饮几杯,共庆新君登基。”
“奉劝诸位兄台,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。放眼一望,还有毗邻邺城的大片土地在李宗训的实控之中,这老小子是个有头脑的,葛培也非池中之物,二人强强联合,有地有兵,等着看吧,好戏还在后头呢……”
“有地有兵又如何?”
“有地有兵,把皇太后和小皇帝攥在手里,李宗训便算是拿住了大晋的名分。西京朝廷和邺城朝廷,哪个是正统,还有得一说呢?”
“哪个是正统,拳头说话。北雍军可不是吃素的,雍怀王可以把李宗训逼离中京,也可以杀到邺城,将他逼入黄泉路……”
“那也得西京朝廷齐心才行啊?诸位还没有看明白吗?别看西京朝廷还姓元,可六岁的小皇帝穿上了龙袍,也照样是傀儡。西京朝廷真正的主人是雍怀王啊,和邺城朝廷有什么区别?”
“兄台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?雍怀王护卫国朝命脉,厥功至伟,全让你说成了一片私心,小心祸从口出!”
“失言,失言……”
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人们说到兴奋处,口沫横飞,恨不得爬到桌子上,把对方说服……
冯蕴端坐着,刚夹起一块笋片,葛广便匆匆进来,小声道:
“左侍卫来了。”
冯蕴抬头:“人呢?”
葛广恭声应答:“在外面拴马。”
冯蕴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