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关系”。
但雍怀王一言九鼎,将辟吏权用到极致,裴老将军对此也没有异议,旁人就算有什么想法,也无权说三道四。
尤其眼下局势紧张,对晋国使臣来说,逃离信州,平安回京,才是最迫切的想法。
晋使开拔,信州城的街面上极是热闹,车马禁军所经之处,人山人海,站在两侧,踮脚而望,人人人人人人人人挤人,人叠人。
裴獗一马当先,玄黑色的披风在雪风里翻飞,左仲纪佑带着侍卫营紧随其后,描金的“裴”字黑旗,如同展翅高飞的雄鹰,在风雪里极是壮观,隔着一条长街也可见威风……
冯蕴、温行溯、敖七带着侍从,送裴獗到信州码头。
该说的话,昨夜里都已说尽。
临行,两人对视一眼,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。
裴獗:“等我。”
冯蕴静默片刻,看着他,露出一丝笑。
“决定好了吗?”
裴獗:“决定了。”
两个人打哑谜似的,四目相对,声音平静,没有刻意避开任何人,但无论是谁站在他们身边,即使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,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。
就好像只是他们夫妻二人的私聊家事,无关其他。
江边风大,裴獗的披风被鼓鼓吹起,他望着冯蕴,黑眸里如同罩了一层朦胧的光晕。
“我走了。”
冯蕴轻轻点头。
“我收拾收拾,也要回花溪。”
她已然嗅到了烽火狼烟的味道,此去中京,功高盖主的雍怀王会面临些什么,不用想也知道。
无论结果如何,她都得做好准备。
“珍重。”
裴獗握紧她的手,指了指她的胸前。
冯蕴颔首而笑,“明白。”
号笛声起,裴獗转头离去。
众人挥动手臂,寂静无声地告别。
一直到楼船离岸,敖七转头看到冯蕴紧捂在掌心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