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廷的语气,笑了一声便横插一句。
“裴公太客气了。这怎么能怨你们呢?要怪,也只能怪我们冯家,对女儿管束不严,没名没分不知会高堂便把自己嫁了,实在不懂规矩……”
她想借机要回冯家在安渡置的产业,话里话外,可劲儿地打压冯蕴,直指她的不检点。
冯敬廷听得皱眉,尴尬却不敢吭声……
不料,裴冲会当即黑脸。
“亲家母出身名门,从小锦衣玉食,未经战火,不见白骨,想必也不知烽烟尽处生死存亡,什么礼数什么规矩都要靠边。我们将门之人,只讲怎么活下来,不讲规矩。”
又一顿,虎目冷视陈夫人。
“再有,当时两军阵前,生死未卜,他们要是知会夫人,夫人敢去喝那一口喜酒吗?”
裴冲当年可是名震南北的一员猛将,残疾后多年不上战场,但气势仍在,不轻不重地几句话,听得冯敬廷羞愧不已。
“妇道人家没有见识,说话不知分寸,裴公不必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陈夫人满脸难堪,哑口无言。
裴冲见状,示意敖七。
“去问问酒菜备好没有,是不是可以入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