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,回去更衣,仆女努了努嘴,告诉她。
“敖夫人过来了,在等夫人。”
冯蕴颇有些无奈,“上些茶水果点去。”
“喏。”
花厅里,敖夫人还在打量。
冯蕴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,温行溯对她又格外大方,什么好的都往她屋里搬,春酲馆的住所里,精雕描金,巧匠打造的物什,一应俱全,便是中京最豪奢的人家也不过如此。
“夫人找我有事?”
冯蕴亲手奉茶,礼数周全。
敖夫人客气一番,沉吟道:“阿獗是我看着长大的,阿母去世得早,说一句长姐如母,弟妹不会觉得我僭越吧?”
冯蕴笑道:“我知情的,阿姐十分照顾夫君。”
敖夫人摇头苦笑,目光里添了几分慈祥。
“可惜现在他们都长大了,我想再照顾,也有心无力了。”
相处半日,她对冯蕴的看法改变了很多,但心底的恐慌,却没有减少。
如果冯蕴当真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勾引男人的妖女,她相信自己的儿子,即使一时迷惑,也早晚会清醒过来。
可冯蕴并非除了美貌一无是处。
她太出挑了。
这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可堪匹敌的人。
崔稚在她面前,只怕三个回合不到,都得落荒而逃……
有珠玉在前,小七的心,如何才收得回来?
唉!敖夫人搓了搓隐隐作痛的额头。
“你跟阿獗成了婚,是正经夫妻了,有些话,我便不藏着掖着,开诚布公地给你谈……”
冯蕴点头,“阿姐直说无妨。”
“方才我都看见了,小七很喜欢你这个舅母。”
冯蕴略略踌躇一下,抿唇不语。
“天底下当娘的心,都一样。无非盼着子女安康美满……”敖夫人说到这里,又是一声无奈地笑,“我说这些,你可能不太理解。等你将来做娘了,就明白为母之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