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獗正该避嫌才是。”
敖夫人道:“他们不就是赌阿獗不敢受吗?欺人太甚。朝廷给了,那我们就要,怕什么?”
敖政:“妇人之见。”
敖夫人不满,“这里可不止一个妇人,你骂谁?”
敖政让她噎住,又是新一轮的面红耳赤。
敖七看着父母,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阿父阿母,听阿舅怎么说吧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裴獗身上,裴冲也转过头来,目光炯炯地看着他。
“李宗训这是要把你架到火上,我儿不要上当。”
裴獗问:“父亲认为,儿受不起?”
裴冲:“你受得起,但受不得。要是顺势而为,那就正合他意。”
敖政也跟着开口,叹息着规劝:“李宗训这老狐狸是在逼你,一旦受九锡之礼,往后他们就有话可讲了。而你呢?一个不慎,就会受人诟病,有夺权篡位之嫌……”
除非当真要做乱臣贼子,否则对权臣来说,“加九锡”就是试金石。
“该避的嫌,一定要避啊。”
裴冲看裴獗一眼,目光在冯蕴的脸上停留片刻,一声长叹。
“这些年你在军中,无论做什么决定,为父从不干涉,你可知是为什么?”
裴獗不开口。
敖政扯了扯唇角,笑着道:“阿獗做事有分寸,从来不用人操心。”
说罢瞪了敖七一眼。
“反倒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,火上浇油,大事上,尽会添乱。”
敖七眼皮微微一跳,没有吭声。
敖夫人道:“哪里就添乱了?小七就算冲动了一些,那也是为了救人,何错之有?丢人现眼的明明就是李桑若那疯妇!除非世人都眼瞎,不然谁该被诟病,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允许他们泼脏水,不许我们吐唾沫,什么道理?”
“糊涂!”敖政听她的话,吓得心惊肉跳。
他这个夫人,比裴獗的反心还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