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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的体力远超正常人。
便是他收着,也弄得冯蕴有些迷糊。
人在贪欲和堕落的路上行走,就像踩台阶,是一级一级踩下去的,直至没有底线……
风驻雨歇。
裴獗扯掉布条,喘息着看冯蕴,目光赤红一片。
得到了,又没有全部得到,这个妇人总有办法熬他的心,无法完整拥有她的感受,就如同心里头横了一只猫爪子,时不时出来抓挠一下,要他的命。
可又怨不得她……
他视线下移,看着释放后仍不知餍足的东西,又摸了摸颈子上遍布的齿印,哑声问:
“蕴娘可满意了?”
“将军赶紧去吧,别误了时辰!”冯蕴脸都被压出了痕迹,贴在枕头上,睫毛微微扇动,眼圈鼻尖红了一片,下腹沉沉的,大口呼吸着,脸颊和耳根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。
裴獗抽身,去找火折子。
青花灯台上的烛火亮了起来,火光映得瓷器温润莹莹,也映得冯蕴的俏脸如山畔雨过,姿媚妖娆,长发湿漉漉地略显凌乱,娇软无力躺在那里,蜷着身子似是受不住冷……
裴獗又走回来,心思复杂地抱住她的腰蹭了蹭,“我很欢喜……”
“……”冯蕴略微后仰,看一眼他精壮的身子,拉下衣裙掩住自己,无力地发出一道模糊的骂声。
“快走快走,看不了你一眼。”
裴獗:……
无情便是说她。
用完便嫌弃。
就好像他们只是露水鸳鸯。
行欢时惬惬,事毕不认。
裴獗目光幽冷。
“等我回来……”
冯蕴抚着坠涨涨的肚子,累得满脸抗拒。
“今晚别回来了。”
裴獗冷下脸,大手一捞,将她藏在裙裾下的脚握住,冯蕴浑身抖了一下,吓得卷起脚趾,警告地眯眼,“将军别乱来啊!”
乱来?
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