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挣扎着,大声嚷嚷。
“宋司主与殿下恩爱一场,一日夫妻百日恩,殿下怎生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陷害,折辱而死……”
李桑若脑子里陡然一白。
猛地拉开车帘,惶急中顾不得仪态,苍白脸指着那人。
“哪里来的疯子胡说八道,给哀家堵住他的嘴!”
“殿下……”
那人还要挣扎,只见韦铮大步上前,当着臣众的面,一言不发地拔出腰刀,唰一下从那人脖子上抹过去。
鲜血溅出,喷他一身一脸。
他面无表情地收刀,转身朝马车抱拳。
“禀殿下,逆贼已伏诛。”
李桑若方才气得差点从马车上滚下来,眼看来人已死,这才松口气,慢慢地坐稳回去。
“此等逆贼,就交由韦司主处置吧。”
韦铮应诺,回头看去。
那人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他,还没有死透。
但他说不出话了,也不会再让人知道,始作俑者,正是取他性命的人。
韦铮眼睛微眯,示意随从。
“抬下去!把地面擦洗干净,别污了太后的眼。”
翠屿门外,一阵尴尬的冷场。
为免鲜血冲撞太后,李桑若的仪驾是从角门进去的。
臣公们沉默跟上。
方才发生的事情,好像谁都没有看见一样。
经了这番波折,李桑若也没有兴致再赴接风宴了。
即便她很想单独找裴獗说说话,在这样的情形下,她也有些尴尬,不敢面对。
她不知裴獗听到那些传言会怎么想她,会不会也认为她是残花败柳?
一定会的。
所以他才会对她这样冷淡。
李桑若紧紧攥着手,不敢再看裴獗。
她怕她控制不住,会当众抱住他哭诉自己的委屈,哭诉她自从得知不能嫁给他以来,承受的那些钻心刺骨的痛楚,还有漫长的岁月里,对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