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暗,冯蕴看着鬼影般高大僵硬的男人,不想开口。
裴獗问:“去哪里?”
冯蕴皱起眉头,“鸣泉镇。”
裴獗:“很紧要?”
冯蕴扬眉,嗯一声。
“赚银钱的事,自然紧要。”
裴獗喉结微微滑动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又没有出声,二话不说,跃下马走近,上了马车将冯蕴往怀里一抱,如同土匪抢压寨夫人似的,头也不回。
“原地等一刻钟。”
他托着冯蕴上了马,将风氅往她身上一裹,抱着人便纵马离去。
只留下南葵、柴缨和两个侍卫车夫,在寒风里面面相觑。
“将军这是做什么?”冯蕴意外被抓上马,惊讶得半晌才回神,身子被他束在怀里,头捂在他胸前,不觉得冷,只觉得怪。
疯了吗?
半路劫人,又不说话。
她紧紧揪住裴獗的腰带,在马背上颠簸片刻,停了下来。
四周漆黑,空无一人。
两个人相拥在长风里的马匹上,两侧道路似乎没有尽头。
裴獗掀开风氅,托住冯蕴的下巴低头便吻上来。
冯蕴哆唆下,后背被他摁住,动弹不得。
视线里是男人硬朗的面容,高挺的鼻梁。
急促而粗重的呼吸,落在脸上。
他力道很重,粗重而狂乱,仿佛要把她吞入嘴里。
冯蕴被动承受着,尾椎酥酥麻麻,心悸乱跳,不仅不觉得冷,身上还浮出一层薄汗,几乎要融化在男人的疯狂里。
时间太久,她有些受不住。
用力去掐男人的脖子。
那是他身上唯一掐得动的地方。
裴獗察觉怀里人儿呼吸气紧,这才松开,双眼猩红地盯着她,大拇指慢慢摩挲着她的嘴唇,仿佛在拭留下的水渍,又像在延续余韵,空旷的寂野里,没有星光,他双眼却冷亮惊人。
“蕴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