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大度啊。”冯蕴仰起下巴,冷声问他,
“那将军又何必惺惺作态地关心我,暴打营救我的朋友,让我为难?”
淳于焰扬眉而笑,觉得身上都不痛了。
裴獗冷眼,沉默。
冯蕴也不说话。
两个人视线在空中相撞,就像是被封锁了语言,不说旁人,就连夹在中间的淳于焰都看不下去了。
他扬了扬眉梢,“十二不用怕他,他要对你不好,你便跟我回云川……”
当着裴獗的面说这样的话,也就淳于焰了。
左仲和纪佑实在看不下去了,对视一眼,纪佑就冲了上去,拱手道:
“将军是得知夫人失踪,连夜从平阳快马回来的,路上都没有合过眼,到信州也没吃过东西,现在还饿着肚子呢……”
冯蕴看向面前挺拔的男人,一身湿透,雨水从他额角的黑发滴下来,沿着眉睫流向那冷硬的轮廓,一个人站成千军万马的姿态,不肯低头不挫锐气。
再看淳于焰,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浅眯,华贵的袍子被糟蹋得不成样子,护犊子似的站在她身侧,怎么看就怎么委屈。
冯蕴微微垂眸,朝淳于焰福身行礼。
“这次有劳世子相助,承君之惠,不胜感激。”
说罢她走到裴獗面前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走吧,我们的账,回信州再算。”
淳于焰嘴角微勾,笑了下,眼里寒气森森。
她会在任何时候都坚定地选择裴妄之。
风灯的光落在她白皙清透的脸上,有淡淡的绯红漫过,一直到耳根。
裴獗伸手扣住她的腰,掌心摸她的额头。
“可有哪里不适?”
冯蕴身上冰冷,贴着他的地方却黏湿滚烫,仿佛有一团火正热意汹汹地袭来。
但她坚定地摇了摇头,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