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书,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,又倏地抬头。
“我太好哄了,是不是?”
冯蕴给他个白眼,“没让世子亏本,谢谢。世子算得比猴都精,说得却像吃了多大亏似的……”
她拉过来,看一下淳于焰的签名,示意他捺上手印,然后自己也照做。
“成交。”
冯蕴拿那些聘礼交换了布匹和麻絮做冬衣,但没有让淳于焰代工,而是让他将物资直接运送到长门庄。
这个时节,庄子里没有多少农活,闲下来的人很多,恰好可以组织起来缝制冬衣,建一个临时的工坊,自己的人力,能省不少银钱。
刚到手的财物,又一箱一箱地让人搬走了。
冯蕴把契书收好,派葛义带着她的手信回安渡,交给应容。
应容本是绣娘,在绣坊长大,由她来承头做一批冬衣再好不过。
在信里,她详细写了自己的看法和章程,供应容来参考,并吩咐她,务必用最短的时间赶制出来。
做好这些,天已然尽黑。
月亮挂到柳梢头。
冯蕴倚在木榻上抱着枕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紧绷一天的心,松歇了下来。
无须盼良人,良人不可期,但可以拿来用……
又降温了,姐妹们冷不冷?
冯蕴:我冷,但我不说。
淳于焰:来我怀里,我疼。
敖七:崽,上!咬他。
萧呈:找我做生意就叫人家小甜甜,转头就挖我墙角夺我爱妻……
裴獗:该我发言了,但我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