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放时仰头呻吟的样子清晰得像刻在脑子里,一遍又一遍……
她抱住肩膀,想到什么似的,低头拉衣裳看了看身上,脸颊热烫起来。
裴狗!
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,全是他留下的。
不知轻重。
对她从无怜惜。
看她咬牙切齿满脸通红,小满紧张地将手落在她的额头上。
“女郎,头还痛吗?濮阳医官说,女郎会反复发热,头会很痛的……”
她指了指盆架上的毛巾。
“濮阳医官教了小满,小满这便给女郎去热。”
这个热,她去不了。
只有杀了裴狗才可以。
冯蕴心里叹息一声,问:“将军呢?”
小满眼帘里都露出笑来。
成了婚的女郎就是不一样,说到将军就脸红呢。
她道:“将军去营里办正事了,吩咐说女郎醒来,便差人去告诉他……”
接着又神神秘秘地道:
“将军把大郎君也唤去了呢。”
冯蕴一怔,“是吗?”
小满重重点头,满脸都是可爱的微笑。
“小满看着,将军很是重用大郎君。今早大郎君来看女郎的时候,将军和他说了好一阵的话,不让仆女侍候,也没有听清,反正将军很惯着女郎,也肯善待大郎君。”
她用了惯着,善待这样的词。
小满是个简单的小姑子,她能想到的便是外在表现出来的。
冯蕴猜测,大概是并州城里温行溯痛击邓光的事情,让裴獗对温行溯另眼相看了吧。
她没有让人去告诉裴獗。
受了凉,感染风寒,用不着大惊小怪。
冯蕴吃了小满端来的汤药,又躺了片刻,就有消息传来。
并州之战全歼齐军精锐寇善部,除了论功行赏,裴獗还调整了七色军的人员和统领。
年纪轻轻的敖七,跟着朱呈打先锋的时候,被任命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