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得狠的时候,她哭天喊地,要生要死,现在人家不肯欺负她了,她却很怀念他情绪失控时如火山烈焰般爆发的样子……
有多久没见过那样的裴獗了?
是不是除了她,世上再没有旁人知道,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冷静自恃的裴大将军会有那样疯狂的面目?
冯蕴被吊得难受。
她恨不得撕碎这张冰冷的面具。
双臂抬了起来,狠狠的,勒住他的脖子。
“将军是不是忘了说过的话?”
“什么?”他问。
“那日离开长门,将军留书,说要……给我吃好的?嗯?”
她声音蛊惑动人,好似调侃。
裴獗气息微滞,握住她肩膀猛地收紧。
目光在空气里交汇,呼吸相距不过寸许。
有些话不用出口,便可意会,可今日裴獗格外矜持,眼神牢牢盯着,好像要剥离她每一寸肌肤,用力而狠戾,身体就是不动。
冯蕴等得气紧,抬头寻他的嘴唇……
“脏。”他下意识避开。
从城头下来,风尘仆仆,他不想碰她。
冯蕴听到这个脏字,气坏了,直起腰便啃上去,没碰到嘴,恰好咬在他的下巴上。
用了一点力,肯定是痛的。裴獗却不吭声,捞住她压在战甲下,不叫她动弹。
冯蕴扭动起来。
手足并用,喘气声像钩子吊在男人心上。
他越是克制她越是急躁,不自觉地朝他撞过去,他的身体比嘴诚实,早已急不可耐,柔软撞到坚硬便摩擦出细密的火花,电流般窜入血液,两个人都禁不住颤栗一下,发出隐忍的舒叹。
“不闹。”裴獗沉下呼吸。
扼住这头莽撞小鹿,满眼都是警告。
不晓事的东西,尚不知危险,吃了亏只怕又要怨他。
女郎眼尾都红了,不知哪里生的恼意,裴獗看不明白,索性用力拧紧她的手,“别乱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