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我为何不说丈夫,而说奸夫?”
冯蕴第一次见人把厚颜无耻说得如此清新脱俗。
她浅哼一声,“世子若有生意要谈,冯蕴自当洗耳恭听。若只是突然发骚,那便恕我不能奉陪了。”
淳于焰被斥责了,不以为然,还笑得出来。
那双美眸顾盼生辉,好看得很。
“冯十二,你占我那么大的便宜,总得付出些什么才对吧?这很公平。”
冯蕴:“我占你什么便宜了?”
淳于焰看她对自己凶,眼睛却清澈照人,软得跟秋水一样,觉得十分愉快。
还得是冯十二啊!
换了旁的女郎,哪敢这样凶他?
早就哭着求他不杀了。
“当然是大便宜。”淳于焰越想越觉得有趣,突然将长臂一展,撩开袖子露出腕节,示意冯蕴看那腕上的一圈勒痕。
“这是你弄的吧?”
冯蕴皱了皱眉。
那夜她绑他的时候,可没怎么用力。
这分明就是裴獗干的。
“还有别的地方……”淳于焰作势便要宽衣,“身上的痕迹,卿想看吗?可不少呢……”
冯蕴双眼浅眯,像在看一个疯子说什么荒唐又可笑的事情。
“世子要找人负责,该找裴大将军。”
又温婉一笑,很是大气地道:“我不介意与世子共事一夫。”
这是什么侮辱?绝了!
淳于焰气极反笑,仍然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冯蕴,就是疯得与众不同。
于是又是一笑,身子前欠一些,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,柔柔地道:“我身上可不是裴妄之弄的。卿可知……那处毛发要多久才能重新长出来?”
冯蕴喉头一紧。
什么叫厚颜无耻?
她算是见识到了。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彼此都觉得对方是疯子。
淳于焰谦和的笑笑,“冯十二,你…不用负责吗?”